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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贺丛邱一直盯着他，他没好气道：“你看什么看！把脸转过去！”
贺丛邱照做，穆沐仍旧不放心：“不准偷看！”
贺丛邱背对着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我又不是没看过。”
穆沐飞速扯开浴巾下了水，故意把水溅了他一身。
贺丛邱并不介意，而是问：“我可以转回来了吗？”
穆沐：“不可以！你好好面壁去吧！”
贺丛邱转过身，往他这边靠近，穆沐警惕地问：“你过来干嘛？”
贺丛邱坦然地反问：“不可以吗？”
穆沐卡了壳，找不到不让他靠近的理由，只能干瞪眼。
贺丛邱倒也没靠得太近，保持着一个万一穆沐缺氧头晕，他能及时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的距离。
这种事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能不防。
穆沐盘腿坐在温泉池子里，只露出一点肩膀，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不远处的绿植，就是不去看旁边的贺丛邱。
贺丛邱很安静，没有乱动，也没说话，好像真的只是在泡温泉一样。
即便如此，他的存在感仍旧很强，让人完全没办法忽视。
穆沐只要稍微移动一点视线，就能看到旁边的人影，一低头又会透过池水看到自己，这让他愈发不自在起来。
他硬抗了十几分钟，感觉有点喘不过来气，脑袋也晕乎乎的。
见贺丛邱正闭目养神，他终于忍不住挪了挪屁股，悄悄拉开了一点跟对方的距离，然后才浮出水面透了口气。
他这边刚有动作，贺丛邱便察觉到了，睁开眼问：“又缺氧了？”
穆沐立马道：“我没事！你别过来！”
之前泡到一半忽然晕倒被贺丛邱从池子里抱出去的糗事他还历历在目，尤其是现在想起来，更加让他尴尬得脚趾抠地。
贺丛邱见他反应很大，安抚他道：“我不过去，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上去缓缓，旁边有酸奶。”
穆沐迟疑地瞥他一眼，贺丛邱很自觉地闭上眼说：“我不看。”
说完他还转过了身，像下水的时候一样背对着穆沐。
穆沐做了两次假动作作为试探，见他真的没有偷看，这才放心大胆地爬上岸，裹上浴袍往躺椅里一瘫，摸了瓶桌上的酸奶猛吸一大口。
结果下一秒他就看到贺丛邱忽然站了起来，一点都不避讳地直接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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