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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我们来接你回门。”这是她的大堂姐。
“姐姐。”这是她的妹妹柳夏天。
“清姐姐。”这是柳家最小的柳鱼鱼。
柳清清点点头，嗯了声。
回柳家的时候，柳清清想了想，还是跟程坤坐了一辆车。
不过，倒是把柳鱼鱼带了一起。
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柳鱼鱼挽着她的手絮叨。
“清姐姐，你这几天好不好呀。早上我们出门的时候，荣姐姐提到大哥哥了。若不是……今天来接你的就是大哥哥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奶奶还故意问二妈，要不要让小伟来接你，免得让人觉得我们柳家无人了。”
柳鱼鱼越说越气愤：“哼，凭什么要让小伟接。我们不是人嘛。”
小姑娘大概是心里憋着一口气。
凭什么柳家的堂奶奶要这么说话。
“柳家的女孩子就不是人了吗？连接自家姐姐回门，都要堂奶奶家的哥哥出面？”
宣泄着她的不满，“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思想。”
小的时候，柳清清也曾羡慕爷爷奶奶对大堂哥的偏爱。
为什么同样是柳家的孙辈，拿到压岁钱最多的，好吃的东西，永远都是大堂哥的
那个时候，她的心里也常暗自嫉妒。
而这个小奶奶，自柳家出事，大堂哥离开家。
每逢宴席，必定会挑拨奶奶，原因自然是柳家断子绝孙了。
这些话，不断地戳在奶奶的心口上。
那个时候，柳清清却是再也无心记起小时候的嫉妒。
只想快快长大，将柳家撑起来。
奶奶过世前，一直念叨着大堂哥的名字。
可真正在奶奶床前，陪过她最后一段时间的是她们四姐妹。
爷爷走的时候，虽然始终没有开口。
可眼睛一直看着门的方向，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最后是柳清清给爷爷合上的双眼。
是啊，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思想呢？
现在再想，依旧不能理解。
柳清清低下头，看着垂下的头发覆在两姐妹交握的手上。
她在国外的那些年，其实是找过大堂哥的。
留学生的圈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更何况当年景市柳家太子爷，多多少少还是有人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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